他,大学一年级出演《高山下的花环》中的段雨国,此后在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和《三枪怕案惊奇》中,阴险老辣的“蒋太医”和尖酸刻薄的“王五麻子”又让观众再次记住他,他就是倪大红,新版《三国》里的司马懿、《乔家大院》里的孙茂才……趁讲述河南人迁徙故事的《叶落长安》上档北京等四家卫视之际,近日,剧中爱打老婆、疼孩子的“白老四”接受本报专访,他表示,“有朝一日拿到影帝的奖杯,是对我演戏的肯定。”
A
“白老四”
不缺生活的智慧
华商报:很多观众都认为《叶落长安》有点像女版《闯关东》,这部剧最吸引观众的是什么?
倪大红:这两个戏确实有相似的地方。都是描写了一大群有着共同地方人文背景的老百姓,集体迁徙到另一个地方,通过打拼去重新构筑自己的好日子的故事。《叶落长安》里真情实感的戏很多,是一部很朴实、很扎实、很贴近生活的作品。我觉得这个戏最能打动现在观众的有两点:一是要想过好日子就要肯吃苦、要靠自己努力打拼的这种信念;第二也就是做人一定要诚信。这是做人的美德,更是基础。
华商报:当时这个角色最吸引你的地方是哪?这个人物个性最大的特点是什么?
倪大红:当时看完剧本,觉得白老四是个挺可爱的人,他看上去很朴实,有时候甚至有点儿执拗,但同时他又不缺少生活当中那种智慧。白老四从性格上说主要就是:要强、诚信、善良。比如杂货铺没了,他又没什么一技之长,但作为一家之主,他就尽自己所能出去拉车送货贴补家用。后来玉兰捡回了梁老汉跟长安祖孙俩,白老四本来是坚决要撵走他们,但是真到了要张嘴的时候,不但轰人的话没说出口,还玉米面、红糖的搭了不少东西。
陕西话
听着像文言文
华商报:你怎么看剧里“老夫少妻”的感情模式?
倪大红:戏里面白老四跟玉兰就是旧社会很普通的一桩买卖婚姻。最开始老四就是想给俩儿子买个晚娘(继母)照顾他们。跟玉兰之间谈不上什么夫妻感情,而且也是一直打打闹闹的,不安生。但解放后俩人经过不断磨合,再加上日子过得挺紧巴,两口子一直是一起面对,最后他们俩终于是相互扶持着走到了最后。在现实生活里,夫妻之间年龄有差距我觉得这不是个问题。主要还是看双方能不能相互理解和支持对方。
华商报:你对西安这座古城有什么感觉?
倪大红:我去过西安很多次,我对西安印象很好。我觉得西安是个把人文特色保持得比较完整的城市,那里中国的传统文化气氛很浓厚。西安也是个到处都有美食的地方:油泼面、羊肉泡……都是我的最爱。另外拍戏的时候演陕西人,我还学过陕西话。陕西话也很有特点,有时候听起来就跟文言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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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
曾对我干文艺不看好
华商报:怎么看待大家对你“黄金配角”的评价呢?
倪大红: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,只要是接了,作为演员都必须全力以赴,很高兴大家能把我跟“金”字放一块儿(笑)。经常会有人开玩笑或很认真地问我怎么进演艺圈,当年就连我的父母也总说:“你这个模样怎么可以做演员?”我年轻的年代很流行“铁饭碗”,父母对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技之长,虽然他们都是文艺工作者。或许因为骨子遗传了文艺基因,我从小就喜欢这个,也觉得自己能够做这个。
华商报:当年父母都反对,你还是下定决心考中戏?
倪大红:对,恢复高考后,我不止一次参加艺术类考试,记得当年去长春考点报考上戏时,初试就被刷下来了,回家时都不好意思进门,可就是这样我也没放弃,那次以后原本并不支持我的父母也改变了观念。我觉得机会总是为做好准备的人而来,考上中戏后有天上完形体课已经非常劳累地往宿舍走,刚好被来中戏挑选新演员的导演谢晋看到,学姐丛珊来问我要不要试镜时,我还在饭堂吃饭完全没有准备,可晚上一见导演他马上拍板决定要我了。
华商报:你很赞同“厚积薄发”这个词吗?
倪大红:人应该有追求理想的决心和对自己的信心,我想上苍总愿意眷顾那些敢于追求梦想的人。就像今天,年龄上我已然不算年轻人,但只要拥有梦想并保持执著追求的勇气,人就永远是年轻的,我用心血演戏,我希望有一天能当上影帝,这就是我现在的梦想。 本报记者任奕洁
记者印象:
倪大红你迟早会大红
初识倪大红,很多人都不能一下子把这个长相“非主流”、看上去低调甚至有点“羞涩”的男人,跟五光十色、“高富帅”满天飞的演艺圈联系到一块儿。连倪大红自己都坦言:常人都跟他打听怎么进的娱乐圈?但张艺谋“御用男配角”、高群书的“专职男主角”,几乎所有角色都是亦正亦邪,尤其是在新版《三国》中对司马懿的诠释,给观众留下“笑时睿智,谈时雅量,静时心机”的权谋家形象。人到中年,倪大红像他的名字一样红了,可不变的是他对戏剧的渴望,他说能饰演形形色色、五花八门的人物形象,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兴趣,即便角色看起来有些吝啬和变态,但只要能勾起戏瘾,也能让他着了魔,但你别以为生活中他也是老谋深算,虽然刚开始采访说话斟字酌句,可一旦聊开了,他的语气立即变得率性、亲切。演员做到倪大红这个份上,一定是演技过人的,因为只有演技才是他谋取演艺圈一席之地的本钱。